第三九三章 验亲,彻底失算了

骆止轩见“二弟”对自己如些疏远暗暗伤心,无奈只好回到椅边坐下,对仍旧跪在地上等待的展陌说道:“展爱卿也平身吧,你也是前朝重臣,不必如此拘礼。”

展陌谢恩之后从地上起来站到秦昭身旁,两人暂时不能交谈,只能用眼神交流。

直到这时秦平安才看到旁边的秦昭,他的记性竟然要比无忧好得多,看来看去,迟疑道:“这、这是父亲么?!”

如果在别处,展陌早就给他介绍了,可是现在是要检验他是否是皇子,如果他真被验成皇子,他再称秦昭为“父亲”,那岂不是加重秦昭的罪名,所以展陌才一直没说话。

他担心,秦昭却不在乎了,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难道还差个相认么,于是说道:“不错,正是为父,几年不见,平安都已经长成大人了,为父甚是欣慰!”

秦平安激动得眼睛发亮,扑过来就要给秦昭见礼。秦昭扶住他说道:“不必如此了,现在是在皇上面前,皇上还有重要的事要你做,待此事过后我们父子再叙。”

秦平安这才起身站到他身边。

陈曼芯和许文渺看父子两人冷冷发笑,陈曼芯向许文渺递了个眼色,许文渺说道:“既然该来的都来了,那就开始吧……”

说着看向骆止轩,道:“您说呢,皇上!”

虽然是在征求骆止轩意见,可是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。

骆止轩淡淡道:“似乎许大人作主就可以了,朕的意见不是很重要。”

许文渺撇着嘴挑了挑眉。

陈曼芯见状说道:“行了,别吵了,该做什么做什么,钱江,那个孩子就是今天要检验的人,你开始吧!”

钱江站在那里看看作平安又看看陈曼芯,道:“娘娘,检验倒是可以,可是……今日要检验的是这个孩子是不是先帝的后人,可先帝他、他已经不在了,您让小人如何验啊?”

陈曼芯被问住了,这才意识到不对,就算许文渺安排得再巧妙,可是骆凤泽死了,拿什么验秦平安的真假?!

秦昭坐在一边也暗暗撇嘴,这件事他早就想过了,他一直想看许文渺是怎么搞这个鬼花样的。

许文渺倒没动声色,站在那里稳稳地说道:“这有何难,先帝不在了还有皇上,皇上和二皇子可是亲生兄弟,只要验出他们是亲人,那么秦平安自然也是就骆馥轩了。”

听到这里秦平安终于反应过来,然来竟然是要,验验自己是不是先帝的儿了、当今皇上的兄弟!

他都快吓傻了,这是什么事?这怎么可能,自己是从大街上被养母捡来的,大街上的孩子怎么能是皇子?!

他震惊的时候,骆止轩已经在那里赞成道:“好就这样吧!”

钱江走过来说道:“公子,您这边请。”

秦平安只能迷迷糊糊跟着他走到旁边,在已经准备好的水碗前站下。

钱江取出一根银针,在他的手指上轻刺了一下,挤出一滴血来。

秦平安皱眉看着自己的血落在碗里,仍旧觉得像作梦一样,自己要和皇帝认亲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究竟是哪里搞错了?是不是他们在这种方法陷害养父?如果是的话自己能作点什么?

舅舅一直告诉自己,养父对自己恩重如山,如果养父因为自己若麻烦,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连累他……

他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,钱江已经端着水碗向骆止轩走去,来到骆止轩的龙案前边把碗放下,拿着银针小心地说道:“皇上,到您了,正好您自己看着,如果您的血与秦公子的血相融,那么就说明您与他是亲兄弟,他就是先皇的儿子,如果没有,那他就与皇家没关系”

骆止轩点头道:“唔,朕知道,你验吧。”

钱江一手捏着银针,一手恭谨地托起骆止轩的手,眼睛却悄悄瞟向许文渺,见许文渺微微点了点头,他收回目光,拿起银针在骆止轩的手指上又轻轻刺了一下。

骆止轩眉头微皱,看着自己的血涌出来,滴落在水碗里。

不只是他,到了这个时候,本来应该是主角的秦平安却被挤到后边去,陈曼芯和许文渺,还有那几个被叫来作见证的大臣们都挤了上来,把水碗周围挤满。

展陌也十分在意检验的结果,和秦平安一起在后面抻着脖子看。只有秦昭一个人坐在那里,动也没动一下,不知是对结果不关心,还是心中早就有数,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骆止轩的那滴血滑入碗中。

之前在钱江端着水碗走过来的时候,秦平安的那滴血早就已经散开,待到骆止轩滴血的时候,整个水碗里全是红色的血丝,骆止轩的这滴落进去便正落在那血中央,就算是不溶也算溶了,况且钱江把水温掌握得好,的血落进去不凝固,便也很快散来,把碗中的血色再次加重。

“溶了、溶了!!!”钱江惊呼道。

许文渺也跟着叫道:“溶了,果然溶了!”

然后转头看向秦平安,叫道:“他真是先皇的儿子!他是二皇子、二皇子啊!”

那几个前来见证的大臣也在惊呼:“啊,竟然是真的!这孩子竟然是二皇子!”

其中有人指向秦昭,叫道:“安王,你好大胆子,竟然、竟然私自把皇子带出宫!放在自己家里养着,你、你是何居心?!”

秦昭仍旧坐在那里不动,冷静地看着这些人在那里咋咋呼呼。

这时的秦平安也被弄懵了,他既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究竟如何,也不知道这验血中的猫腻,站在那里傻愣愣地想,难道自己真是皇子?可是这怎么可能?这也实在太荒唐了……

与他一起过来看的展陌心里却一片冰凉,他不知道骆止轩是自己的亲外甥,还以为真是秦平安的身份被验出来了,站在那里脸色煞白,暗想今天自己和姐夫是不是已经在劫难逃?!

许文渺咋呼了几声之后转头向陈曼芯跪倒,道:“太后!太后您要主持公道,安王秦昭存心不轨,竟然私自把先皇子嗣偷换出宫!罪该株灭九族啊!”

陈曼芯坐也觉这出闹剧荒唐到极点,竟然把秦昭的儿子和骆凤泽的儿子验成亲兄弟,可偏偏还要用这个理由弄死秦昭,想必秦昭到死也不会甘心吧……

她一边想着一边“怒”视秦昭,道:“安王,你可知罪!竟然私养皇子!还不快快伏法!”

她的话音一落,秦昭腾地站起,气势汹汹便向她走来。

陈曼芯以为秦昭暴怒要杀自己,吓得“啊!”地一声惊叫,快步向后退去。

可是秦昭却根本没看她,而是径直来到许文渺面前,抓着他的胳膊便把他从地上提起。

许文渺也吓坏了,以为真像自己想的那样,秦昭狗急跳墙要直接杀了自己,连忙扯着嗓子叫道:“啊!杀人了!秦昭这奸贼要杀人!快来人啊……”

可是他的叫声还没落,手却死死地被秦昭抓着放在水碗上,秦昭从吓呆的钱江手里抢过银针,狠狠在许文渺的手上扎了一下,让他的血落进碗里,然后抖手把许文渺甩向一旁,指着水碗说道:“各位来看看,现在许大人的水和皇上、我家平安都融了,难不成说他与皇上和平安也是兄弟?!”

被他吓得要跑的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,战战兢兢地在离他尽量远的地方伸头看,果然见到许文渺的血也在水中漫开,与之前的血水相融。

秦昭抬手又在自己的手上刺了一下,又是一滴血落进碗里,说道:“各位再看,我的血与他们也相融,这是不是说我们四个都是血亲?”

他扎得兴起,扎完自己之后顺手在旁边又抓了一个大臣过来,强按在水碗上又扎出一滴血,道:“各位再看,还是相融的……这血验得可真好,全天下的人都是一家!”

他做这些的时候好像煞神附体,眉毛都立了起来。别人都吓得半死,可是骆止轩却一直在桌旁坐着,一动没动,连躲一下的意思都没有。

直到秦昭把殿内闹得乌烟瘴气,他才淡定地开口,道:“许大人,你能跟朕说下这是怎么回事么?”

许文渺被秦昭吓得心惊肉跳,正怀疑为什么闹成这样儿子不进来把秦昭拿下,却听骆止轩在问自己,他心头不由一紧,自己不是与骆止轩约好的,要用这个借口把秦昭弄死么,就算是露出破绽,他也不应该想办法遮掩才是,怎么会向自己问罪呢?

被问得无语,他随手向钱江一指,说道:“是他,都是他!他是检验的御医,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都是他的事!”

钱江吓得噗通就跪下了,而且不是朝骆止轩跪的,竟然是向许文渺下跪,道:“许大人,许大人你别害我呀!这都是你的交待的!现在出了事你不能都推到我头上啊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话,许文渺过来就一脚把他踹翻,道:“你给我闭嘴,还想不想要命了!”

说着转过身来朝骆止轩说道:“皇上!你不要听这钱江胡说,老臣可什么事情都没做,这一切都他自己搞来的!或许、或许是他失误吧,那天他检验得不是好好的么!”

骆止轩冷笑道:“那天?你也还敢提那天!来人,把那些人都给朕带上来!”

他的话音一落,安平便从外面进来,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排人。

走到近前安平向骆止轩施礼,道:“皇上,人都带来了。”

骆止轩的目光扫向跪在地上哆嗦的御医钱江,道:“钱江,现在那些人又来了,这次的位置已经在外面打乱,你倒再给朕验一个,看你还能不能验准!”

钱江看到这些人出现差点没吓尿了,脸色白得像一张纸,话都说不出来一句。

他不说话,人安平身后的人群里却有人说道:“皇上,那天我们的身份也不是他验出来的,是他事先就在外面记好的,而且有把我们认错我们也没敢说,因为许大人吩咐我们不准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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