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_第87章 难道是澜雪的父亲?

一道冷冷寒光直向着墨随的眼前扎来,没有人料到这黑衣人竟然会突然发难,南宫月一双潋滟水眸大睁着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
而“紫仙”却微微地勾起了嘴角,她伸手快如闪电,手中一点光芒弹射而出,南宫月没有防备中,竟软软倒了下来。

这光芒随着南宫月的身形一歪,而飘飘****落了下来,花为六瓣,晶莹洁白,剔透美丽,细细看来,这竟是一片雪花。

而“紫仙”身法诡异,竟在南宫月落地之前,稳稳的接住了她下坠地身躯,看来纤细的手臂直接将南宫月打横抱起,向前方走去。

“月儿!”

墨随看到这边的情景,竟双眸血红,似乎立刻就要扑过来将南宫月救下,可惜他的脚步总是被那黑衣人绊的死死的,他身形诡异,每次总是能够阻挡住他!

“呐……这个人就交给你了,不要让我失望,我和小丫头不想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在我的未央神殿里!”

“紫仙”抱着南宫月,南宫月的身高实则比她还要高一些,她却看似轻松无比,脚步轻巧,雪地上甚至没有留下一个脚印。

“属下遵命……”

黑衣人闷声只道,他能绊住这个男人,但这男人的潜力还没有爆发,因为宫主一开始使了计策,他现在只能够使出三成的灵力,大约能绊住他,只是他也不知能与他缠斗到什么时候,他的眼神,实在太过骇人,仿若一头凶兽。

“紫仙”抱着南宫月,一路来到了冰宫入口处的阶梯,他的脚下是广袤的冰原,身后是一处宽阔冰湖,这冰湖上有一麒麟,怒目而视,栩栩如生,正向外吐着玉带似的瀑布。

若南宫月醒着,她定然知道,此处竟是那冰宫的入口处,这里的阶梯高而陡峭,上面还有一座宽大的宫殿,正是她先前猜测的冰宫之主的入住之处,也是那少年口中所说的“未央神殿”。

一步步上着阶梯,她的速度奇快,嘴中却不住的唠叨着:

“臭丫头,竟然还不领情,你以为我为什么去接你!这阶梯只能依靠自己爬上来,若是你,爬到一半便累死了!哼!”

“紫仙”娇嗔的口吻,和这人傲娇的口气实在很搭,若不知道的,恐怕还以为这就是紫仙本人呢!

南宫月长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,一缕微光透进她的瞳孔,她不由得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微微遮挡了一下。

略微动弹了一下,竟觉得颈间酸痛不已,一袭月白色的流苏帐子映入了她的眼帘,身下亦是松松软软。

她突然想起来,她最后见到的画面,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要扎破墨随的眼珠,她想过去救他,却颈后一痛,眼前一黑,便没了意识。

这是哪里?她怎会在这里,还有墨随,他如今怎么样了?!

南宫月挣扎着爬起来,赫然看见这床前的屏风之后,隐隐有一个身影,他稳稳坐着,仅仅是一个轮廓,纤细,朦胧。

淡淡星光从南宫月指缝中流泄出来,九支星芒已经完全被她握到了手中,她全神戒备。

轻手轻脚地从**爬了起来,南宫月不想造成一点声响,引起对方的警觉,不过还好,南宫月移动过程中,那人一动未动。

转身走过了依旧素白的屏风,南宫月出手如风,几根星芒抵在他的颈间,喝问道:“你是谁?!”

然而这人被她轻轻一触,竟然浑身瘫软,倒在了白玉椅之上,好似没有骨头一般,而仔细看去,这人竟没有脸,他的脸好似一张平面,何止是没有脸,这整个人都是由一堆雪组成,只不过是松松的套了一件外衣,如今被她一碰,这随意制作的雪人自然便散架了,而南宫月一开始紧张地竟然没有发现!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外室突然传出了一阵笑声,这笑声极其悦耳,仿若仙界之乐一般,而也有可能是她最讨厌人的声音!

放了一个雪人在这里挪开她的视线,而且制作如此不走心,这是有多么无视她!

如今墨随的情况不容乐观,虽然墨随很强,但是南宫月总觉得,有些东西墨随好似没有跟她讲,墨随的灵力在这里面好像大不如前了,而那黑衣人却如此强悍……

南宫月也没了遮遮掩掩的心思,这里的动静,恐怕那人早已听见了吧,当真是戏耍她成瘾了!她缓缓来到了大厅之中,走过了雕花门,一个白衣人的背影赫然映入她的眼帘。

他白衣胜雪,一袭银发亦是仿若天上流泻的星光一般,璀璨夺目,南宫月瞳孔微缩,不由得出声只道:“澜雪?!”

竟然真的是他吗?她不愿意相信,一次次反驳自己,为了澜雪一次次抗拒墨随,这都源于她心中对澜雪无法言说的亲切感,可是,这个强大如斯的白衣人,真的是那个脆弱的银发少年?

“小丫头醒了啊!”

白衣人听见南宫月的声音,转过了身,他银发飘然,额间一点银霜,一双桃花眼长而妖冶,淡淡雾眸带着忧伤仿佛能将人吸他的眼中,他虽然坐着,却仿若一个高高在上的神,手中执着一个白玉杯,一副悲悯世人的柔柔笑意。

南宫月一时有些恍神,这是澜雪,却又好似不是澜雪,澜雪是个为了自己体质忧愁的少年宫主,而他却是好似经过时间磨练,万年后的澜雪,其中的差距,让南宫月不由得犹疑起来。

她不由得问道:“你,难道是澜雪的父亲?要不……不会是他爷爷吧?你将墨随怎样了!”

“噗……”

一口茶刚刚送到嘴里的白衣人,便没形象的咳了起来,他如玉般的指尖颤颤巍巍指着南宫月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瞬间没了高大气场。

南宫月想在他的背后拍一拍,不管对于澜雪还是这个人,不知怎的,她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,身体总会不由自主地想为他们做些什么,不忍拒绝他们的要求。

她的手还没触及那白衣人的背后,那白衣人突然身形瞬间消失,白玉椅和他都已经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方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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